福山寿海,诠释中国吉祥纹饰的千年文化韵味
您说得非常对!"福山寿海" (Fú Shān Shòu Hǎi) 是中国传统文化中一种寓意极其美好的吉祥纹饰图案。
它的核心构成和象征意义通常解释为:
1. "福山 (Fú Shān):" 指的是有福气的山,或者象征福气的山峦。它代表着"福气、吉祥、安康"。有时也会用"寿山"来特指与长寿相关的山脉。
2. "寿海 (Shòu Hǎi):" 指的是长寿的海洋,或者象征长寿的广阔水域。它代表着"长寿、延年益寿、浩瀚"。有时也会用"福海"来泛指福泽广大的水域。
"整体寓意:"
福山寿海图案将"福"和"寿"这两种中国人最珍视的祝福,通过山(稳固、崇高、根基)和海(广阔、包容、无边)这两种具有象征意义的自然景物来展现。它描绘了一幅既有稳固根基(福山)又有广阔前景(寿海)的美好景象,寓意着"福泽绵长、寿元无量、基业稳固、前程似锦"。
"常见表现形式:"
"绘画:" 在古代的绘画、书法卷轴、屏风上常见。
"雕刻:" 在家具、建筑木雕、石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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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山与海,如今想到最多的要数《山海经》,这部神奇的古书,居然在现代成为超级IP。但过去民间要说到山与海,恐怕马上浮现脑海的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不过如果你看到大海的影像或者图画,脑子里首先蹦出来的,又可能是:啊,大海!像你脑子里挥之不去的“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其实古代中国虽然一度海上活动频繁,海上贸易某些时期也相当发达,甚至还有郑和下西洋的壮举-其舰船之巨,船队之大,人数之多,竟使百年后的欧洲船队如同过家家。不过,对大多数中原以及江南一带的百姓而言。一生也难有机会面对一次大海。所以,古代绘画中有山水画,有江有河有瀑布有溪流,却少有海。宋代马远画的著名的水图十二幅中有一幅《云生沧海》,却很难让人联想到海,甚至让人怀疑他是否真的见过大海。

长窑制器仿宣德 手绘青花海浪纹宫碗
倒是民间的工艺中,倾注了对大海的一腔热情。比如画着水浪的纹样,都被称为海浪纹,而海浪自然可以指代大海,而大海意味着神与仙,可以给人们带来众多虚幻的好处,比如福,比如寿。
在这样的诱惑面前,皇帝也不能免俗。不但在器物中大量的使用,穿的衣服上,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龙袍的下摆,常常就要用到山与海的纹样,叫“海水江崖”,由海浪与山石构正,常常还加入了如意云纹。不过这样的纹饰,多数时候,还是作为配角,大海之上,腾起的仍然是真龙天子。
不过有时候,海水江崖也会成为独立的主角出现,令人印象最深的,是永乐的一件青花大香炉。在永宣青花之中,这恐怕是体量最大的一件,而且通身满绘海水江崖,气势磅礴,简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永乐青花使用波斯地区进口的“苏麻离青”,烧得好的时候,色调浓郁得如同蓝宝石。笔触又会产生自然的晕散,水墨淋漓,感人致深。
而清代雍正官窑,并不满足于意会,还要言传。山与海是现成的,福和寿还没有,于是再画上寿桃和蝙蝠。如此。“福山寿海”的意思,就完整的表达出来。而画法,也不再是纹饰化的表现,变成了一幅完整的国画,构图精巧,设色明艳却又清雅。画面大量留白,显示出强烈的文人画意趣。

长窑制器仿宣德 手绘青花海浪纹宫碗
不过,福山寿海单独做为主角的并不算多。因为海上可以发生的故事太多,于是很容易变成背景而存在。最典型的当然是海水龙纹。虽然龙是天子的像征,但龙的纹样并非被皇家独占。即使明代的皇帝常常采用高压的政策,禁止民间使用,不过往往是禁而不止。而清代的皇帝则更为开明,甚至于官窑之中有五爪龙纹的瓷器残次品,居然都直接变卖,流入民间。原因居然是皇帝认为,这个纹样,民间早已广泛的使用,由他去吧。
海水龙纹有一个特殊的变体是鱼化龙,与民间鲤鱼跳龙门的传说有关。现在的说法是正能量,通过艰苦的努力,变身为龙,飞黄腾达。
与此相关的还有一类,也是显现出海之神密的,就是海兽图。据说海兽的海最初说的是外来的意思,并非指大海。古代铜镜中最为著名的是唐代的“海兽葡萄镜”,所谓的海兽常常让人感到困惑,难以指认是哪一种海洋生物,并且唐代的海洋贸易远非主流,如何会是一种海洋动物成为最重要的流行?于是有专家考证,认为海兽其实是狮子,狮子由西域传来,海,便是指此。
不过后来,中国流行的海兽图,就真的成了海上神秘动物的意思了。画面上是涛涛大海,各种奇怪的神兽立于期间,常常还带着翅膀。

长窑制器仿宣德 手绘青花海浪纹宫碗
清代宫廷里还流传下来一本《海错图》,就真的是描绘各种真实的海洋生物了,不过作者画的时候,有一部分也只是听渔民描述并没有实际的见过,这样画下来的,就真的是海“错”了。
去年作家盛文强还写了一本书叫《海怪简史》,讲了很多关于海怪的故事与传说,非常有趣。
当然关于海的故事与传说并非只有怪与兽,更多的还有仙与人。民间受欢迎的当然是八仙过海,孙猴子闹龙宫,哪吒闹海,都发生在海上。
不过这些都太闹,文雅的有“乘槎浮海”的故事。传说张骞出使西域,乘槎与河上,漂流数日,既通了天河,见了牛郎织女,登了仙境。杜甫有一句诗“乘槎断消息,无处觅张騫 。”说的就是这个传说。大概因为仙境常在海外,乘槎达于仙境,后来就被成了“浮海”而不是天河了。这里说的槎本意是指杂木,乘槎说的是乘木筏,所以浮,其实就是漂流。

长窑制器仿宣德 手绘青花海浪纹宫碗(局部)
瓷器上描绘这个故事,变成了一高士半躺在一根树枝漂浮于水上。一幅神仙做派。
顺便说一句,明清以来景德镇烧瓷器的窑,燃料其实多数就是各种杂木,就是槎,所以,叫槎窑。后来发现松柴最为好用,慢慢改做专烧松柴,才变成了柴窑。柴窑是世界陶瓷史上先进的窑炉结构,因为诞生在景德镇,所以也称为景德镇窑,简称镇窑。而当下流行的柴窑,说的其实是原始的柴烧,用的材料也可以是各种杂木。
各种关于山海的装饰与画面,我最喜爱的,还是永乐大香炉,元气淋漓,又极富装饰性。不过这个香炉体量太大,难以亲近。倒是宣德时期的一个小碗,很是可喜可爱,仍然是满绘着海水江崖,用来盛饭,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我决定动手仿制一批。既要能再现明代永宣官窑的精彩,又要合理的控制成本;既要有传世的价值,又要让他能够进入生活,便于使用。

长窑制器仿宣德 手绘青花海浪纹宫碗
虽然明代永宣时期距今已有五六百年的历史,不过工艺却完整的保留至今,事实上,在清三代还有了长足的发展,要有好的师父,完成起来,就没有太大的障碍。何况去年我们制作了一款永乐的青花瓷砖和一款鸡心碗,也是同一时期的风格。
事实上,难的是风格的把控。永宣官窑虽然是青花瓷史的高峰,但精细的程度远不及清代官窑。所以,有时候太精细了,却往往失了神彩。
特别是永宣青花所用的“苏麻离青”,明代中期早已断绝。所以只能靠现代的青花料为基础尝试调整所含的元素以期达到近似的效果。
有了以往的经验,出来的效果还比较满意,成本也在完全可以接受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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